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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最佳设计奖:字体设计控之赏

这亦显示出“字体”在同行,乃至新西兰整体设计业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全新的字体是没办法推销自己的。”克里斯·索尔斯比(Kris Sowersby)说。对于这家刚刚于新西兰最佳设计奖(Best Design Awards)中拿下两座金奖的克里姆字体工坊(Klim Type Foundary)创办人而言,选择将新字体的传播交由“专人”来负责乃明智之举。这亦显示出“字体”在同行,乃至新西兰整体设计业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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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性”(Epicene)字体设计,克里姆字体工坊(Klim Type Foundary)出品

据悉,这两件得奖作品:“通性”(Epicene)和“未来”(The Future)皆历经了漫长且全面性的设计过程。因为“从既有形式的字库中重新‘研发’出现代感的系列字体绝对是件充满挑战性的事。”克里斯说道。所以,不管是巴洛克风格衬线字体的前者,还是重塑经典 Futura 字体的后者,皆在背负着历史的同时,不忘朝新时代跨进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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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性”(Epicene)字体设计,克里姆字体工坊(Klim Type Foundary)出品

“通性”取名自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著名文章《论坎普》(Notes On“Camp”)中“无性别区别”一词,设计师希望将字体设计中的“雄性”(如现代、功能性或中性感)和“雌性”(如华丽或装饰性的元素)进行融合,以符合当今社会“性别平等”的表现力。“毕竟,当男性在18世纪主导艺术创作时,蕾丝、紧身裤、假发和高跟鞋都被男女平等地穿着。因此‘通性’字体的设计既是个命题,也是一个反命题,在遵循了欧洲印刷传统的基础之上,仍具有‘从纸本到荧幕’的表现力和功能性。”克里斯解释。“通性”也因此不再是“被复兴”的传统字体,而是将巴洛克字体现代化的实验。

至于“未来”的设计初衷,则是克里斯对 1927 年推出的 Futura 字体所做的致敬。从原创设计师保罗·雷纳(Paul Renner)的图纸开始着手研究,他观察到初代 Futura 的几何性和被商业市场所遗弃的“另类”设计。“在思考了保罗对现代感、抽象性和纯洁概念的同时,我也决定将新的字体重新想象为由杉本京太所发明的打字机字体。”以此为基础后,所完成的“未来”字体就拥有了更精准的样式。评审更是盛赞此字体为“这就是‘未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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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Stuff)公司的新形象,由Designworks 工作室设计

同样成为大赢家的还有由 Designworks 工作室负责的“东西”(Stuff)公司的新形象。这家媒体公司的所有权在两年前从其澳大利亚所有者手中买回来后,便致力于制定自己的道路和规则,希望以“不人云亦云”的理念作主导。因此,从新标志到品牌宣传册,这些改革过程所需的新元素都得以一致且大胆的风格来呈现。对于创意总监杰夫·黄(JefWong,音译)而言,一切的起始便来自于“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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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Stuff)公司的新形象,由Designworks 工作室设计

委托给“丰碑”(Monolith)字体工坊负责的“东西”字体系列,不仅是强大的排版工具包,品质更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该字体系列的最大特色,是可以由5个相互关联的字体组成 62 种单独的字体系列,这意味着它将能满足许多当地原族民,如毛利人等特定语言的印刷要求。基于字体系列的设计不仅得考量到每种语言的书写风格和独特语调,也需要适用于屏幕或纸本,所以设计的主要灵感来源便让设计师追溯到新西兰字体设计历史中的“不安分的创造者”:约瑟夫·丘奇沃德(Joseph Churchward,1932-2013)。

出生于新西兰以北的萨摩亚岛国的约瑟夫,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威灵顿一家公司的手绘艺术家,并在有生之年创造了超过 690 个字体系列,其中著称的设计便是《自治领邮报》(Dominion Post)的标志。拥有萨摩亚语、英语、苏格兰语、汤加语和汉语的背景,他总是能在这些语言中找到字体形式的“骨架”,从而有效带出现代的视觉性且不失传统的语感。“东西”最终的形态也有效达到这样的期许,并为媒体中的内容和精神建立更有意义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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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巧克力界公司“托勃龙”(Toblerone)的新标志字体“托勃儿”(Tobler)

“丰碑”的设计功力之强还体现在其设计总监阿利斯泰尔·麦克雷迪(Alistair McCready)为瑞士巧克力界的大腕“托勃龙”(Toblerone)设计新标志字体“托勃儿”(Tobler)。想必,人们对此品牌标志中的红(实体)、金(轮廓)、黑(阴影)组合一点都不陌生,所以遵循这形象做延伸字体系列的任务又有多难呢?

类似“东西”字体的设计,阿利斯泰尔亦从品牌的资料库中寻索到于 1908 年创立时的原始标志,并发现其“怪趣和充满个性”的设计已逐年被稀释掉。因此,新的字体设计就“悄悄地”引入当年设计中的“可爱”特征,如偏离中心的“O”和加厚版的字母“E”。再加上更明亮的色彩后,字体在整体上则更有辨识度,亦如评审所形容的:“不管(以字体)写出什么字,都立即能看见托勃龙的指定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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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cho 工作室为新南威尔士州美术馆(Art Gallery of NewSouth Wales)设计的新形象

字体设计也在两家画廊的形象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由 Mucho 工作室设计的新南威尔士州美术馆(Art Gallery of New South Wales)新形象中,其字体朴实无华,参考了澳大利亚现代主义画家和版画家玛格丽特·普雷斯顿(Margaret Preston)作品而定制,不仅舍弃了旧字体中的衬线,也在中性与个性之间取得了平衡。当字体再搭配上“直角”线条元素与取自布雷特·怀特利(Brett Whiteley)画作经典的蓝色后,画廊的新形象也就有了用途多元的灵活性。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现代商业标志设计中的“扁平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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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新西兰第一家毛利术画廊(Wairau Māori Art Gallery)设计形象时,创意总监泰隆·欧亚(Tyrone Ohia)却没有往极简主义靠拢,反而从“Wairau”之名获得启发,定制出如雕刻且充满图腾感的字体。该名在毛利语中意指“一百份水”,即说明了周围港口和水道对该族群的重要性。另外,水也代表了所有生物的基础元素。“这既是一个当代之名,也充满了历史知识和叙述。”泰隆解释:“所以我们的设计手法也就希望透过这个名字来展现出水的力量和丰富的文化表达”。

像是一条条的水道,这充满了动感的字体设计有效在不同的媒介上发挥功能:网站上,它就像文化知识的源泉般充满活力;在印刷品中,银箔的覆盖下则让它透露出水的反射性;在进入商品介面时,它亦有百变的个性:从包装纸上的抽象图案,到手提袋上清晰的宣传符号——一切皆让这个独特的新标志,充满了接地气的“国际感”。

有趣的是,今日的新西兰已不单是国际间所熟悉的“New Zealand”而已,相反,近期“被联名”的“奥特罗阿”(Aotearoa)就出自于长久以来被忽略的毛利语。而这一重拾原住民语的趋势也显然逐渐于设计业中崛起,进一步地凸显出业界以身作则的自发性。即便有时候只能透过平凡的字体设计,但所谓“眼见为实”,也许字体设计将说不定会是重塑新西兰新民族性的星星之火。

文:张霓

图:新西兰设计师协会、新西兰最佳设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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