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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与京都,波普艺术的新故事

走下日本的班机,彼时不在日本民众日常认知范围之内的沃霍尔,在游历的两周,一边在素描本上写生一边记录旅行。

人人都知道安迪·沃霍尔。在今天,沃霍尔与日本的关系几乎不为人知。

1956年,沃霍尔用自己攒下的积蓄与朋友Charles Lisanby展开了一次环球旅行。他们到访了亚洲,在京都、东京、香港、马尼拉、雅加达、巴厘岛、新加坡、曼谷、吴哥窟、新德里及罗马等地停留。

走下日本的班机,彼时不在日本民众日常认知范围之内的沃霍尔,在游历的两周,一边在素描本上写生一边记录旅行。

在日本最悠久的京都京瓷艺术博物馆翻新后,不断在推迟的安迪·沃霍尔回顾展《京都》,终于在今秋落定。展览的最大看点即是将目光投向日本与沃霍尔的关系,追忆着年轻时沃霍尔所向往的京都。

作为京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沃霍尔展览,观众通过近距离接触这些在教科书上见过的作品,更清楚的了解沃霍尔,了解那个复制品、大众文化和商业符号深入人心的时代。

“安迪·沃霍尔:京都”展览现场

 

01

波普不过时,一直在讲新故事

尽管沃霍尔极具辨识度与影响力,人们对他的了解不外乎——他是一名成功的广告人和插画师,在20世纪60年代将自己重塑为一名多面的艺术明星,1987年2月22日,胆囊手术后不久,他在曼哈顿死于心律失常。

虽然沃霍尔的展览从不缺少镁光灯和观众。不同的是,本次回顾展通过“从匹兹堡到纽约”、“波普艺术家沃霍尔的诞生”、“短暂与永恒”、“光与影”和“沃霍尔、日本和京都”五部分,试图在更大的时代图景下,解读他如何冲击主流文化而又成为主流文化。

《自画像》,1986年

串联起回顾展的200件艺术品,超过100件从未在日本现身过。这些作品均出自安迪·沃霍尔博物馆,该博物馆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也是沃霍尔的出生地。在去世35年后,沃霍尔仍可以以他的私人美术馆之名,继续在全球制造他的影响。

京都市京瓷美术馆外景

不同于艺术家的其他回顾展,此次展览只在京瓷美术馆举行,在2023年2月结束后,不会在日本的其他展馆巡回展出。

《孔雀》,约1957年

“安迪·沃霍尔:京都”展览现场

沃霍尔名声的建立并非一帆风顺,他从匹兹堡一个贫穷的移民家庭到纽约社交达人,这次回顾展也向我们揭示了沃霍尔背后动荡的人生故事。

在“从匹兹堡到纽约”一章,试图回到一切的起点,沃霍尔以商业插画家的身份开始他的艺术生涯。

成年于经济渐渐复苏的时代,日常生活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来回。他发明了独特的 "晕染线 "技术,这种快速作画的生产方式,使他在麦迪逊大道上获得了成功。

20世纪50年代,沃霍尔有幸接触第一手的视觉传播运作流程——无论是关于图像的编辑方式,还是为诸如鞋子一类的产品制造消费欲望。但这似乎与他希望成为艺术家的想法相去甚远,直到著名的坎贝尔汤的出现。

安迪·沃霍尔躺在工厂的沙发上,地上的旋转灯是作为派对用  1965年,摄影:Jon Naar

“波普艺术家沃霍尔的诞生”聚焦于他在60年代的成名之路。1963年11月,沃霍尔租了一个旧工厂作为工作场所,命名为“工厂” (The Factory),集创作、音乐、社交于一身,这里很快成为了纽约流行文化的中心。

“工厂”产出的作品几乎完全摒弃了手工创作的方式,以流水线的方式,将所有形象纳入复制、量产、流传、符号化的程序,输出了沃霍尔关于波普艺术的核心价值——艺术与流行文化结合的彻底实践。

“安迪·沃霍尔:京都”展览现场

“虚幻与永恒”展出了沃霍尔痴迷创作的那些在人们视线中被不断传播的名人。1962年,他开始创作以玛丽莲·梦露、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伊丽莎白·泰勒等名人为题材的大型肖像画,他们通过沃霍尔的电影、肖像画成为了永恒的存在。

《三个玛丽莲》,1962年

在玛丽莲·梦露去世的几个星期后,沃霍尔开始了梦露系列的创作,他特意从1953年电影《尼亚加拉》的宣传照片中选择了一张基础图片,这是梦露名气的巅峰时期。尽管她是从好莱坞造梦工厂中诞生的性感女神,但在沃霍尔的创作中,她与超级市场里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无异。

安迪‧沃霍尔《玛丽莲》系列作品所依据的原照片

在画面中,明星、政要或者日常用品的意义已经消失,观众看到的仅仅是这些形象、符号本身,象征着大工业时代批量生产的商业消费品。

02

打开安迪·沃霍尔的日本旅行手账

与此同时,“沃霍尔、日本和京都”一章回顾了1956年沃霍尔在世界巡演中第一次访问日本和京都的经历。这一部分展出了相关的素描作品与艺术档案。

安迪·沃霍尔1956年首次来到日本

据沃霍尔美术馆所知,沃霍尔没有带照相机,在手帐和旅行手册上留下的素描中,也能看到各种各样与日本文化邂逅的情景。

《京都(清水寺)》,1956年7月25日

如沃霍尔1956年创作的《京都(清水寺)》素描,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被列为日本国宝建筑之一。他着重描绘的三重塔,是清水寺最具标志性的象征。

《花》,1970年 

工厂中制作《花》的安迪·沃霍尔

1974年,沃霍尔来到京都,期间拜访会见了日本艺术家、草月流花道创始人敕使河原苍风,同年,沃霍尔根据特敕使河原苍风的插花创作了几幅绘画作品,并制成了丝网画系列《花朵》。

安迪·沃霍尔1974年再次来到日本

 

03

以安迪·沃霍尔的方式提示当下

作为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如何面对着生与死、公与私、神圣文化与世俗文化等相反的主题?

展览的尾声“光与影”探讨了沃霍尔复杂一生的种种,以死亡和黑暗为焦点,在自杀、事故现场等杂志和报纸上的图像中,沃霍尔最终流露人性与真实的一面——他本人最终也难逃死神邀约。

被枪击中倒地的沃霍尔,警察与救护车及时赶到

1968年沃霍尔遭遇枪击,试图射杀他的是艺术家瓦莱丽·索拉尼斯,她也是一位作家和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巨大的商业成功不能治愈枪击案给他带来的永久的创伤,在后期有一系列的作品,从主题到用色都给人沉重的一击。

对死亡的恐惧和思考,在枪击案爆发之前,就埋藏在他的创作中了。《死亡与灾难》系列呈现出不同的基调,其中包括看似险恶的金枪鱼食物中毒,在美国的麻木无情的“电视一代”中,被强制观看。

“安迪·沃霍尔:京都”展览现场

《最后的晚餐》,1986年

对生命意义的追寻和探讨在《最后的晚餐》系列作品中到达了顶点。这一系列诞生于沃霍尔生命的最后十年,这是他重拾画笔的一系列画作,也是他去世前的最后一个系列绘画。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940x420cm 1494-1498   

他利用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创作了数十幅丝网印刷作品,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不再只是艺术史规程的一部分,它同样在波普文化中留下了印记。

35年后,回顾沃霍尔似乎别具意义:沃霍尔的特立独行正是疫情中人们需要的,“他让人发现生活中真正平凡的细节,日常比聚会更重要”。

“安迪·沃霍尔:京都”展览现场

直到今天,人们依旧无法否认,沃霍尔的艺术成就堪称楷模——作为潮流引领者、艺术市场的规模、标志性的交易以及投资的潜质。

疫情与隔离生活让人们重新在沃霍尔与他的独处哲学中寻找精神慰藉。如《纽约时报》指出的,他独行侠形象让网络时代的人们发现,你可以在与人保持密切社交关系的同时保留自我。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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